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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难的魅力

1998-05-13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人类自有史以来都是多灾多难的,大到民族、国家,小至家庭、个人,每一次回首时都有去日苦多的感慨。特别是歌舞升平的盛世,当全球性的贫穷和饥饿日益成为过去的时候,当贫富不均已成为普遍现象的时候,猛然有人从温馨的生活中一声暴喝,把我们的目光从那些过着纸醉金迷般生活的名人中拉回来,我们便悚然惊醒我们自己或我们上辈那种含辛茹苦的现在或者过去,它或许消失,或许延续,却让我们不可忽视。

获美国普利策奖、且连续两年居畅销书榜首的传记《安吉拉的骨灰》就是这样的一本书。这是一个普通爱尔兰平民的回忆录,也是一部关于饥饿和贫穷的大百科书。弗朗克·麦科特出生在经济大萧条时期一个刚到美国不久的爱尔兰家庭,家境贫困潦倒,生活没有着落,只好又举家迁回被英国人作威作福达800余年的爱尔兰。他的父亲是个不可救药而又让人充满同情的酒鬼,一生庸庸碌碌,酗酒成性,废话连篇,经常把工资和维持家庭生活的救济金拿到一些小酒店里喝光,对家庭的窘况不闻不问,而虔诚的母亲尽管唯唯诺诺,终日在炉火边呻吟,却一直含辛茹苦,在超出常人想象的艰难和贫困中抚养了六个孩子,由于恶劣的生活条件,寒冷、贫穷和饥饿,结果一对双胞胎和一个可爱的女儿先后夭折。弗朗克·麦科特在童年小小年纪就帮助妈妈挑起了家庭的重担,为了活下去而做出了我们意想不到的种种惊人之举。他能在死亡的边缘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,却在长大后用一种轻松、幽默、诙谐的口吻去叙述这一切更像是一个传奇,让读者在笑中有泪,在乐中有辛酸。其中那道貌岸然的神父、欺压小学生的教师、虚假伪善的教会、嫌贫爱富的亲朋,无不刻画得活灵活现,栩栩如生。读过此书后,使我们对西方国家的贫穷了解得更深刻。人们对生活的细枝末节,无论是衣食住行,还是吃喝拉撒,都有着艰难的跋涉,有着辛酸的记忆,有着身体力行的希望,有着幻灭的虚无,也有着梦的美好憧憬……它使我们觉得,活着,对于我们每一个平凡的家庭和每一个平凡的人来说,都是不容易的,所以我们应该珍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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